十多年前,曾有多位银行家致信美国国会,警告国会议员美国国家债务违约的严重后果,美国银行(Bank of America)CEO布莱恩·莫伊尼汉就是其中之一。十二年后,莫伊尼汉表示,他和美国乃至全世界的公司领导者都必须做好准备,迎接终究会发生的美国债务违约。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
莫伊尼汉在CNN《今晨》(This Morning)节目中表示,虽然他希望一直以来所担心的问题不会真得发生,但希望“不是一种策略”。
在此之前,美国政府债务在1月19日达到31.4万亿美元的上限,国会为此连续数周争吵不休。为了减少贷款违约的风险,政客们通常会寻求提高债务上限。然而,随着共和党人最近掌管众议院,并要求削减开支,提高债务上限的过程似乎将被拖得更长,并且可能导致故意违约。
美国财政部部长珍妮特·耶伦曾警告美国“自己造成的违约灾难”会影响全球经济,以及将提高债务上限与削减支出挂钩的危害。
也有经济学家认为,债务上限是“可笑的”,对于真正减少支出的作用无异于杯水车薪。亿万富翁投资者、大型投资管理公司桥水联合基金(Bridgewater Associates)的创始人雷·达里奥在LinkedIn上撰文称,债务上限“就像是一群酒鬼在起草强制限制饮酒的法律,只要达到规定的限制,他们就会进行荒唐的谈判,临时取消限制,让他们可以再酗酒狂欢,直到达到新的限制,然后他们又会故技重施,继续酗酒。”
在被问到债务上限是否“有必要”时,美国银行的莫伊尼汉表示,在宪法的范围内,债务上限会继续发挥作用。他说道:“这是一个政治进程,作为一个国家,我们必须就如何做到量入为出展开讨论,而且这场讨论会继续下去。国会掌控了财政大权。我对于修改美国宪法持谨慎的态度。美国宪法已经存在了约250年时间,我们认为应该顺其自然,并保证它正常运行。”
这位银行老板并没有批评导致达到债务上限的决策,他表示:“过去两年,为了克服疫情对经济的拖累,我们不得不背负大量债务。在某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弄清楚这种做法未来如何发挥作用,但目前,我们必须解决调整技术结构的问题。”
更乐观的前景
虽然国会仍在就债务上限问题争执不休,但从多个重要经济指标来看,目前的经济前景似乎好于预期。虽然投资银行、经济学家和亿万富翁投资者都预测经济前景暗淡,但美国劳工统计局(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本月公布的劳动力市场数据却显示,美国失业率降至3.4%,为53年最低水平。耶伦表示,这个确切的信号表明美国经济“强劲且有弹性”。
莫伊尼汉也对这则消息感到振奋。他说道,就业是“美联储面临的挑战”之一,但尽管美联储加息,失业率却依旧较低,这表明美联储的政策已经发挥了预期效果,并没有对经济造成伤害。
虽然他依旧预测美国将陷入“适度衰退”,但他认为发生经济衰退的可能性变得越来越低。他还对中美之间的贸易紧张表示乐观。他表示,对中美发生冲突的负面影响的担忧,将是促使双方“回到会议室”,通过谈判缓解紧张局面的关键。
自疫情以来,美国为了刺激经济发展,开启印钞模式,大量放水。虽然让美国经济快速反弹,但也推高了债务规模,同时引发了全球通胀,美国自己也未能幸免。所以,像文中美国银行CEO布莱恩所担忧的美债违约也属正常,基本反映了众多银行家和经济学者的看法。
不过,从美债规模持续上涨就可以看到,投资者还是看好美国的发展,不担心美债会违约。虽然美国通胀很严重,但随着美联储加息和一系列组合拳,通胀在缓解。更根本的是美国的综合国力依旧无人能比,在军事、经济、金融、科技等诸多领域,保持着世界领先,而这才是美债的底气。因此,目前来看美债还不会出现违约。即便是债务这么高,也有办法来偿还利息。违约是一个很严重的信用事件,就好比房地产行业的债务违约,信用崩塌了,房子卖不出去,基本就无力回天。
我们可以发挥想象,设想一下如果美债真违约,那么大家就会集体抛售,由此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美元霸主地位彻底终结,美国经济优势将不复存在,世界第一的位置也岌岌可危。很显然,在军事科技金融都占优的美国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防止这样的结果出现。